新中国成立后,随着国家对煤炭需求的逐渐增多,合山煤矿从各地招收到的矿工也越来越多,对矿工家属的安置成为摆在当时煤矿领导案前的一大问题。1958年,随着“生产队”这种农业经济组织形式出现,有效解决了当时矿工家属的安置问题。合山煤矿的生产队种田养猪,还开办了腐竹厂,酱油厂,豆腐厂,酿酒厂,砖瓦厂等一些列后勤配套厂,不仅实现了自给自足,还有力地保障了合山煤矿的后勤需求。
为安置矿工家属设立生产队
1936年出生的田武清是北流人,在未成人之时就与陆川的丈夫订了婚。“解放前乡下的订婚都很传统,婚姻都是听从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”
在未订婚前,田武清就知道丈夫已在合山挖煤了一段时间。1953年,田武清作为矿工家属跟随丈夫来到合山煤矿,她从此与合山煤矿结下不解之缘。
“刚来到合山去的是东矿,住在一间茅草房里,在两张马凳上架几块板子,就是一张床了。”回忆刚到合山时的场景,即便过了六十多年光景,那艰苦的场景田武清仍记忆犹新。
除了住宿环境的艰苦,喝水也成为当时最大的难题。五六十年代,由于矿区职工居住的泥舂房已经被拆除缺水,水都是由火车拉到矿区分给矿工家属,“刚来的时候都是火车从柳矿拉水到东矿,然后将水卸到东矿的蓄水池里,家属们便排队到水池挑水。刚开始一天可以挑一桶水,到后面水不够分,就三天一桶水。”
1956年后,田武清和丈夫从东矿搬到里兰,茅草房才升级为瓦房,但也是仅此一间。“记得当时洗澡的地方还是茅草房,连墙都是芭芒捆扎而成的。当时还因为茅草澡堂闹出笑话,当时有人洗澡时点油灯,不料洗澡途中油灯被风吹引燃茅草,大火一下就烧了起来。在里面洗澡的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,全身刺溜地跑出来。这样戏剧性的场景,成为大家日后的谈资。”田武清说,虽然当时环境艰苦,但是矿工们都很干劲,不怕苦不怕累。
随着矿工家属的逐渐增多,如何安置家属,让矿工安心工作,成为当时合山煤矿的一大难题。
“1958年,随着‘生产队’这种农业经济组织形式出现,煤矿顺应当时的形势,组建了生产队,把矿工家属都安置到生产队中。职工家属安置问题,得到了解决。”田武清介绍说,当时合山煤矿组建了多个生产队,从事农副业生产,而她则被分配到机关生产队二队。她在生产队里不仅种过地,养过猪,还在生产队开办米粉店的时候卖过粉,在生产队承包小煤窑时挑过煤。
为解决煤矿后勤问题贡献力量
生产队成立后,矿工安心的下矿采煤,家属则在生产队劳作,矿区里人人都有事做,生产工作一片红火。
在生产队里,大家种水稻种木薯种花生,涉及事务方方面面。“当时在生产队里,已经在矿区落户的就计工分,没有落户的则是按工作量分米。”田武清说,虽然当时很多矿工家属落户问题没有得到解决,但是至少都有一份工作,不再有漂泊之感,生活也逐渐安定下来。
田武清刚到合山不久,三年困难时期便接踵而来。1958年大炼钢铁时期,为了响应号召,大家都去炼钢铁,田地荒芜。1958年底,中苏决裂,为了偿还债务,大家日子过得更加艰难。“1959年到1960年一年多时间都是挨饿的,直到1960年5月大家开荒种玉米后,才有东西吃。后面随着农业生产的逐渐恢复,挨饿的日子告一段落。“
而后,随着生产秩序回归正轨,大家又开始在生产队忙活起来。田武清说,生产队后面不仅种粮食还养猪,办起腐竹厂,酱油厂,豆腐厂,酿酒厂,砖瓦厂等一系列的农副产业工厂,不仅实现了自给自足,还有力地保障了合山煤矿的后勤需求。
1970年代后,国家政策放宽,鼓励发展种养,各家各户养个猪也不再偷偷摸摸了,日子越过越好。田武清说,六十年代的时候,当时家里困难,养个猪都是偷偷摸摸的。
政策好转后,各家各户都养了猪,猪肉也容易吃得上了。“平时谁家杀猪,大家都去借,过年了再一并还。当时他们家过年杀一头大肥猪,还没杀前统计了一下,半个猪就没了。”
煤矿养育了一家九口人
和其他合山煤矿家庭一样,田武清一家都是以煤矿为生。她和丈夫,和他们膝下的七个孩子都和煤矿结下不解之缘。他们奉献一生的合山煤矿,在上个世纪最艰难的时候养育他们一家九口。
田武清说,丈夫解放前就去挖了煤,与丈夫结婚后,她发现丈夫身上时不时都会出现各种伤疤。她一问才知道,原来丈夫去挖五层煤,在狭小逼仄的巷道采煤。由于巷道狭小,只能趴着用无柄的锄头挖,煤渣飞溅磕到身上,导致身上都是伤疤。直到1953年,丈夫挖煤时出了工伤,才调离到其他岗位。
七十年代后,随着田武清孩子陆续长大参加工作,田武清家里的日子逐步轻松。“孩子长大后都是去煤矿相关的厂工作。我们一家人都在煤矿以及煤矿相关的厂上班。”田武清说,直到八九十年代,孩子们才开始慢慢走出合山,到外面的世界闯荡。
如今的田武清,早已告别了破旧的瓦房,搬到了政府建设的亮堂的保障性住房小区。孩子给田武清买了养老保险,一个月两千多元让她的生活越来越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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